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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夜难安3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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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昭德城两日,龙隽才有空来长安住处小坐,正逢典仪使遣人分送次日的仪程安排,顺便接了自己那份。草草看了一遍,见与长安分列皇帝两侧,心中暗喜便不再细看。

长安手中拿着仪程,略微皱了皱眉:“将我安排在陛下身侧,于礼不合吧?论爵位,荣郡王、辅国公等人应当在先;论军职,也该是大将军、羽林副将等人在前。” 

坐着喝茶的龙隽插话:“若这么论起来,御前也不该有我的位置。你好歹是先帝亲封的安澜侯,我不过是个战尉,又没有爵位。听典仪使说,这是陛下亲自改的。” 

长安又把典仪单看了一遍,自言自语道:“不知陛下如此安排,是何用意?” 

“嗨,还能有什么用意?你想想上次献俘是什么时候,又是何人所为?这几天陛下可没少提起叶家军,既存了这份私心,把你排在前面也不奇怪。”因这几日总在御前,龙隽把皇帝口中提过的人和事记得清清楚楚。 

“恐怕未必是陛下私心。”童屿接过话来,“典仪是圣上检视西南军在先,献俘在后。如今朝中五路大军,上京羽林军和东都骁骑军名义上是陛下亲率,剩下云州北军,东南水师和西南军。你现下军职虽不高,却是陛下亲诏而来,此次北军随侍之人以你为尊,长安更是未来叶家军副帅的不二人选,陛下带着你二人同检西南军,自是显示五军齐心。” 长安与龙隽对视一眼,均微微点头。

因次日仪程甚多,三更便要起身,龙隽、童屿也不敢久坐,早早回房歇息。

次日,皇帝先在昭德城内熏香焚表,再起驾出城前往西南军大营。长安、龙隽各披战甲骑在马上,一左一右跟着天子车驾,身后是羽林副将、骁骑参将等人。

楚帅在城外十五里处迎驾,同赴校场。长安目光逡巡,见楚帅身畔众人并无谭仲,内心平添了几分焦灼,暗自揣测何时能见到谭仲,有些心不在焉。

 入得大营,校场上将士队列整齐,旌旗猎猎,兵戈鲜亮。皇帝换了骏马,楚帅在前为引,长安与龙隽在后翼护,自阵前缓缓行过。

将士齐呼万岁、震耳欲聋,这场面让龙隽心中热血沸腾,只觉楚帅麾下风貌严正,与云州北军不相上下;一时又想起靖海侯治下,叶家水师也自有军规铁纪;决心回云州严加操练,也带出一支威武雄兵。 

检视完毕,皇帝高坐于点兵台上,长安等人侍立在旁,楚帅传令献俘。
雄壮的战鼓声中,只见一队骑兵高举兵戈,押着一驾战车自西而来。车上三人,一人驾车一人持戈,还有个白衣素服的孩子。
只一眼望去,长安便认出了驾车人正是谭仲!他穿了参将的战袍,烈日下铠甲反射着阳光,周身笼罩起一层耀眼的光芒,高大的身形更显伟岸……长安的心似乎停跳了一拍,接着又像补偿一般剧跳不止,眼睛也仿佛被施了法术一般,再也挪不开半分。
那南藩国世子只有十岁,在谭仲和持戈校尉的映衬下,更显得瘦小无助。“朕听说二十年前午门献俘,靖海侯也是十岁,却能亲押着海寇首领,镇定自若。”皇帝看着战车上微微颤抖的孩童,开口说道,“你再看这孩子,怕成了什么样子?”
长安只顾望着谭仲渐行渐近的身影,一时竟没有应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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